严詡道:“你不会来这以后,就一直没洗过衣服吧?”
于安莱把小手举起来,在严詡的面前晃了晃,“你看看我这双手,像是干过家务的嘛。”
严詡仔细一瞧,这双手果然保养得很好,手背又白又嫩,看起来光滑细腻,怕说是五六岁女孩的手都有人信。手心虽然有几个小茧子,但却没有一丝细纹,连掌纹也分布得错落有致。
于安莱道:“楼下有洗衣机,我周末的时候把脏衣服扔进里面搅,打个游戏的功夫它就自己洗好了。”
“那些衣服还好,可你的背心,内裤也用洗衣机?”
“是啊,全和校服一起搅的,要不是我嫌袜子有味儿,存不到周末的话,就把它也扔进去搅了。”
“额…,还好你嗅觉不错。”
严詡无奈地垂下头,感觉身旁像站了个生活白痴一样。
“你以后用洗衣机,小件和大件分开搅,否则那些贴身穿的衣服沾染了细菌怎么办。”
“哎呀,你说的这些我都懂,那人家就是懒得分开洗嘛。”于安莱撅着嘴,一脸委屈地说道。
我的妈呀,原来这货还知道自己懒啊!!
第二天中午,严詡正在座位上写作业,孙鑫和杨妮走过来找她,恰巧这时于安莱和小男友约会去了,还不在班里。
严詡平时和这俩人都没有过太深的接触,杨妮本来是和严詡一个宿舍的,但由于经常去别的宿舍睡觉,所以严詡也很少见到她,没想到她和于安莱闹掰之后,竟和孙鑫成了同仇敌忾的好姐妹了。
“严詡,你最近和于安莱走得很近啊。”孙鑫阴阳怪气地说道
“嗯,还好吧。”严詡抬头看了孙鑫一眼,面无表情的回答
“我们劝你还是不要和她有太多接触,我和杨妮就是前车之鉴,担心你哪天被她坑了都不知道。”
孙鑫说完,用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的杨妮。
杨妮立马心领神会,为孙鑫愤愤不平道:“是呀,原先孙鑫跟她玩的多好呀,但她呢,一直在骗孙鑫。一开始老吹嘘她家里多有钱,可她浑身上下连一件名牌衣服都没有,后来又吹牛说自己练过跆拳道,跟一男生打架,把人耳朵都给割下来了,你说她真那么牛逼,怎么没进少管所啊,唉,要我说,这人就是满嘴的跑火车,没一句实话。”
孙鑫道:“我倒也不算什么,更惨的是杨妮,之前天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她,对她百依百顺的,结果在食堂被她拿盖饭扣了一脸!杨妮可是没招她没惹她的。”
孙鑫见严詡依然不理她,便又添油加醋地说道:“不仅如此,她作风也有问题。各种滥交,男朋友一星期换一个,却总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,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男的开房了。你要是和她待久了,你这样的好学生也会被她带坏的。”
孙鑫的话让严詡听得,直觉得刺耳,她心里知道于安莱是个什么样的人,即便她缺点再多,也绝没有她们口中说得那么糟。
严詡放下了笔,眉头微蹙道:“首先我声明一点,我不是什么好学生,我只能算一个老实人而已,而且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带坏我。其次你们说安莱撒谎,骗人,说实话,我并不在意,反正她说的都是关于她自己的事情,真假本就与他人无关。至于她和杨妮的矛盾,毕竟只有你们俩知道事情的始末,我没有亲眼看见,自然也不会偏信你们任何一方的说辞。”
杨妮怒道:“严詡,你是不是被于安莱洗脑了,你别傻了,她不会真心把你当朋友的!我昨天还看见你傻呵呵地给她洗袜子,你知不知道,你这是上赶着给人家当保姆呢 !”
杨妮故意提高了嗓门说话,引得班里的同学纷纷看向严詡。
昨天,杨妮看到洗水池的那一幕被气得不行,她没想到于安莱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,更没想到严詡还对她这么好。
严詡平静地说道:“昨天洗漱的时候,我只是教她洗袜子,不是给她洗袜子,周围洗漱的人都能看见。况且咱们宿舍每天都是我在打扫,怎么你从前不说我在上赶着给人家当保姆呀?”
杨妮被严詡堵的说不出话来,只能悻悻地回了座位,孙鑫也只好跟着杨妮回去了。
这时,坐在严詡前面的刘佳怡转身对她说道:“严詡,我好像也听说,于安莱交了好几任男朋友,还曾被系主任点名批评了好几次。”
“是呀,严詡,我还听说她抽烟打架的,不学无术,你还是离她远点吧。”
“对对对,我也听说了,网吧,舞厅,她全去过,都成常客了。”
其他同学你一言我一语的,都跟着附和道。
各种各样的劝阻声,严詡听得十分心烦,便大声嚷道:“好了!!!” “对不起,各位,我想写作业了。”
“严詡~”刘佳怡担心的叫道,似乎有种自己的孩子要被坏人带跑了的感觉
一直在座位上打游戏,不出声的冉静打断了刘佳怡,“佳怡,算了,别说了。”
刘佳怡不明白冉静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说下去,便不服气地跑过去找冉静理论,
“一句话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,你别管了,说多了,也没用。”冉静贴着刘佳怡的耳边轻声说道。
严詡看着作业本上的题目,左读了一遍,右读了一遍,半个小时过去了,一道题也没解出来。
严詡觉得之所以大家都这么误解于安莱,多半是孙鑫和杨妮到处说她坏话的缘故,反观于安莱,从来没说过这俩人的不是,光看这一点,于安莱就比她俩强很多。
下午课间的时候,于安莱一如既往地粘着严詡,严詡没有跟她提中午的事情,也没有去求证,而是正常和她聊天,打闹,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严詡是在一个北漂家庭中长大的,从小便跟着父母搬家,租房子,四处漂泊。管庄的平房她们租了快有五年了,距离严詡的职高学校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。严詡每周五放学都会回家一趟,陪父母过个周末。
这周回家的时候,严詡刚上地铁,便有人从身后拍了她,她回头一看,眼前是个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,身后背着黑色的双肩包,一脸阳光地说道:“嗨,同学,还记得我吗?”
严詡思索了下,道:“你是…,刘满,上次拿篮球砸我的那个?”
刘满挠挠后脑勺:“没错,是我,要不我帮你拿包吧。”
严詡瞬间脸红了起来,连忙拒绝道:“不用不用,你身上还背着包呢,而且我的包挺沉的。”
“没事的,我后边背一个,前面还能背一个。”
说着,刘满便直接上手拿严詡背包。
“不,不用了…”
严詡正要向后躲,却被刘满突然靠近,低着头温柔地对她说道:“好了,给我吧,下车我再还给你。”
严詡顿时心跳加速,大脑一片空白,神情木讷地将背包给了男生。
“你后来怎么样,没什么事吧?”刘满问道
“我没事,本来也不严重。”
“那就好,对了,我们班就在你们班对面,你不来找我,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,所以也不好意思去找你。”
“我叫严詡,严格的严,自詡的詡,我跟你们班的人都不熟,所以就没去。”
“哦~,”刘满若有所思道,“严詡,这个名字真好听,我的名字就有点土了,因为我出生那天是小满,所以我小时候叫刘小满,后来有了我弟,怕别人分不清谁是哥谁是弟,我爸妈就把“小”字去掉了。”
刘满一副笑嘻嘻的样子,让严詡一下轻松自然了许多,“小满,听起来很可爱啊。”
“啊?你是说我吗?”
“我是说你的名字听起来挺可爱的。”
“哦!这样啊~” 刘满坏笑道,“那人呢?可不可爱?”
刘满是那种长相偏酷一点的男生,棱角分明,身高腿长,如果不说话,会有一种高冷学霸的感觉。但他爱笑,眼睛一弯,就像领家大哥哥一样,只不过不能可爱来形容,用暖男比较合适。
“恩……”严詡迟疑道。
“哈哈,跟你开玩笑的。诶,你在哪一站下车呀?”
“我在东单下车,换1号线。你呢?”
“我比你多坐两站地,要是你没顺路的同学,以后周五就和我一起走吧。”
严詡笑着点头道:“嗯嗯!”
这是严詡第一次答应和一个男生同行的邀请。她心想:难道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吗,跟他说话的时候,感觉慌慌的,心也跳的好快,他还让我和他一起回家,那他对我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,啊,不行不行了,羞死了。
从那天起一直到学期结束,严詡每周五都和刘满一起回家。俩人的关系也越走越近,只是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,甚至连手都没拉过。
一转眼到了期末,刘满打算去打暑期工,他找了一家酒店当服务员,一个月1500,包食宿,想叫上严詡一起去。
严詡内心也很想去,但她父母在北京的批发市场里有摊位,专门卖箱包,每年寒暑假正是生意忙的时候,她必须要帮忙,没办法,只能拒绝了刘满。
于安莱作为一个立志当富二代的人,当然既不用打工,也不用给家里帮什么忙,两个月的假期,给自己安排了三趟旅游。临走前,她把剩下的几盒巧克力和阿尔卑斯棒棒糖送给了严詡,理由是,不想带太多东西,嫌沉。
严詡则买了一个小风扇送给她,方便她在路上吹吹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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